的味道。贺岚烧退了,恹恹地躺着,任命地灌下一碗苦药。
“你再有个三两日便可以下床了,到时候我派几个人跟着,送你回京。”穆尚真扶着他躺下,解下床帐,挡住透进屋子里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寒风,“医师制了些药丸,写明了用法。你随身带着,再有不舒服就拿来服用。回去之后让太子殿下替你请御医看看。”
“我不回去。”贺岚隔着帐子看了他一眼,“我要在这待着,等下一批粮草到。”
“你帮我带了一批粮来,我已经领你的情了。”穆尚真颇不赞同,“这里太冷了,你回去京中休养不好吗?留在我这算什么,就算太子给你安排了军中的闲职,你在这也不会受那些个兵油子待见。”
“我病才好,回去路上要是谁再给我使个绊子呢。”贺岚揣着手望望头顶的帐子,“再说我也不是想帮你。大将军,你记好了,我是帮朝廷督粮呢。”
这一留便是一个月,陆陆续续来了两回粮车,缺斤少两的,却大致也有个八九成的量。穆尚真军务极为繁忙,往日里对那些难缠的小吏多少有些疲于应付,贺岚来了确实轻松许多。
穆尚真今日痛快地击退了一拨残兵,拍了拍爱马的颈子,正看见贺岚。他站在冬日明晃晃的日头底下,裹着脸颊的狐绒白得发亮,倒衬出贺岚那副端雅的模样来。这狐绒领子是宫里赐下的,不带半点杂毛,把面容清秀的贺岚抬出了几分骄矜。
他谈吐从容,却暗藏机锋,又带着京中上官恰到好处的倨傲,寒暄间就把那些人打发了。许是听见马蹄声,贺岚微微侧了侧头,浅色的眼珠懒洋洋地扫过穆尚真,又继续和那押运官说话。
若不是看见他某种波光一闪,穆尚真还以为他真的不在意。
穆尚真让人把马牵走,走向前来,贺岚才好似忽然发现似的,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将军。”
“不必多礼,贺大人辛苦了。”穆尚真还没卸甲,温和地扶住贺岚,又朝运粮的小吏点点头,“既然贺大人看过了,想必无甚疏漏。诸位大人旅途劳顿,不妨先去休息。”
打发了来人,贺岚才跟着穆尚真进了屋,轻车熟路地进了内间,拿了手炉暖着,“确实没什么疏漏,估计老师叫人敲打过了,还算过得去。”
“既然无事,阿岚回去歇息吧。”穆尚真摸摸贺岚的手,暖炉热乎乎的,也试不出他冷是不冷,“我送你。”
贺岚挑眉看了他一会儿,叹道,“我早就没事了,大白天的歇息什么。怎敢让穆大人相送?将军忙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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