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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住在我这儿,该知道的人都一清二楚。”刘昭伸手牵住了陈松修长的手指,“鹤归随我来。”
齐王的手是养尊处优的手,白皙柔软,骨节纤细。陈松被牵着走了一段路才知道尴尬,低声道,“殿下……”
刘昭却握紧了他,一路牵着人进了卧房,才转过身笑道,“鹤归觉得不妥?”
“殿下,我们……”陈松刚刚还不觉得,这会儿在屋里独处,又是他亲眼看见齐王自渎的屋子,脑子里的绮念泉水似的涌出来,耳朵发烧,“那天夜里多有冒犯,殿下放心,陈松不敢觊觎您的……您的……”
刘昭伸手碰了碰陈松的耳朵,眼见那纤长的眼尾颤了颤,不忍再逗他,“羞什么,鹤归,我们你情我愿的,我责怪你做什么?”
“那只是权宜之计,若是您……”
“我觉得你很好。”刘昭打断了他,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鹤归,我自幼长在宫墙内,什么人是什么心思,我看得还算清楚。”他自顾自坐在桌前,淡淡一笑,“刚刚穆大人来,鹤归不自在了?”
穆尚真?陈松冷冷地想,一介武夫,也就只有齐王还碍着王室宗亲的关系与他交好。
“先帝在时对我很好,但他身为太子,自幼便于我们不同,所以穆大人……那时候穆大哥作为宝阳长公主的长子,时常在宫中一起读书、玩耍。”刘昭娓娓道来,眼角泛着淡淡的笑意,“在皇宫里,亲情是很难得的东西,我只把他看做我的兄长,并没有别的什么。”
陈松还惦记着手上温热的触感,没有细想穆尚真的事,听见他说起皇家无情,却忍不住心有戚戚,险些控制不住眼中的情绪,低声应道,“是。”
“鹤归,我看起来身居高位,但是能给你的东西很有限。”刘昭观察着陈松的神色,试探着问,“你这样的人,早晚要回去陈国的,你愿不愿意趁着还在梁京,陪我一段时间?”
陈松这回听懂了,他有些震惊地抬起头,对上刘昭清亮的眼眸。
“愿意。”他根本移不开眼,刘昭身上有种淡淡的草木清气,跟浓郁贵重的宫廷熏香截然不同。
“只要殿下不弃,陈松愿意陪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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