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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松起来时,刘昭已经上朝去了,留了话让他随意就好。
他把刘昭给他的扳指戴上,跟着墨声进了一间小院。门口的侍卫口称世子,躬身行礼,低声道,“钟先生昨天深夜过来的,受了些小伤,正睡着。”
墨声接话道,“公子,砚之哥说了,您来了就叫他,他挂念着您昨晚的事呢。”
钟砚之睡得并不安稳,眼前影影幢幢都是些纷杂的往事,故而陈松一进来他便醒了。
“公子……”钟砚之余毒已清,其实无甚大碍,只是精神上疲惫些。他撑起身来,把许梦山和风衍的事情一五一十跟陈松说了,只是略去了自己中蛊发情的一段,然后关切地问道,“墨声说公子未曾受伤,公子可有头绪?会不会……是咱们宫里的人?”
陈松扶着他躺下,笑了笑,“不是,单纯是些高傲自大的粱人,不论是想灭我的口,还是想追查密谋泄露的原因,都太过轻视我们了。”他狭长的凤目冷冷地眯起来,“齐王既然有心庇佑,我们只需要观望即可。砚之,你说那风侍卫精通蛊术,只怕齐王也对那些人的手段有些了解,此案并不难。”
钟砚之点头应了,末了道,“我和小声都没有那等缜密的心思,反倒带累了公子。”
正说着,外头墨声小声扣门,唤道,“公子,今日齐王爷回来的早,说要见您。”
钟砚之有些忧虑,“不然我陪您去——”
“不必,齐王敦厚温柔,不会为难于我。”陈松把扳指从袖中取出,戴在手上,又恢复了柔荏文雅的气质,“你休息两天,府里还要你回去关照。”
陈松还没弄清楚去处,就被带上了车。刘昭眼下有些青黑,正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王爷。”陈松维持着距离,轻轻唤了他一声,刘昭就睁开眼,朝他点点头,“坐吧,世子。”
刘昭车里不知道熏的什么,一股淡淡的草木清气。马车动起来,齐王懒洋洋揉了揉额角,“天天在朝堂上吵,也没见谁争出个所以然来。好在张丞相终于不告病了,不然估计陛下还没成年,本王就要给他们累死。”
这话说的没什么忌讳,陈松只能陪笑听着,并不敢应。大梁的文官虽然以丞相张至为首,但毕竟年事已高,又与吏部尚书洛严素有不和,所以朝中文官隐隐分了派别,攻讦不断。
在陈松看来这都是吃饱了撑的,大梁外无战乱,内无饥荒,一帮子养尊处优的官员贪来贪去,居然还能搞得焦头烂额。
“带你去见见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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