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淡然处之了?你以为你平淡的对待一切就可以感觉不到痛苦了?不对!不对!”
早早被他吓坏了,呆呆的看着他。盛杰灼灼的眼神像利剑一样刺穿了他空灵的壳。不对吗?做个空灵的冰雪儿不对吗?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人轻易伤害到我呀!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我无力左右的世界里保护自己呀!为什么要拆穿我?就是他也只会小心的呵护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逼我!
“啊!”惊惧的摇头,早早双手护住了眼睛。那双大眼睛里的惊惧,恐慌,还有无边的绝望痛苦盛杰都看在眼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不,宁可他永远是那个让人抓不住看不清的空灵仙子,也不要看到他这样的眼睛!盛杰突然后悔了,你凭什么这么任性!你凭什么这么逼他!“早早,早早对不起。我…我心里难受。”
放开手,盛杰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早早双手死死的抱着肩,微微的发着抖。盛杰站了起来。早早一把拉住他,仰起头:“别走!”“你冷。”
“别走…”盛杰被那双大眼睛里满满的伤痛刺伤了,坐下来静静的靠着他,手臂环住他的肩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早早把下颌抵在膝上,幽幽的开口:“你知道,什么叫河漂子吗?”
“生下孩子来,用块破布裹了,放在木盆里顺水漂。命大的让人拣了去,薄命的就喂了鱼虾。我就是个命大的河漂子,我的那条河叫苏州河。”
“阿婆从河里捞起我,养育我。哼着她自己的歌哄我睡觉。我记得她总是哼着:人家的河漂子啊成了佛,我家的河漂子呦早成人。
后来我想,一定是阿婆养不活我了。不然,她不会眼睁睁的看人把我抱上大船,自己哭着在岸上跑。可惜我那时太小了,阿婆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她青布的头巾,被她拿来擦眼泪。”
“后来,我被换上新衣服,送到一户很富裕的人家。他们让我喊爸爸妈妈。我喊不出来。我不知道爸妈是什么,我只知道有阿婆。他们给我取的名字我记不住,我只记得阿婆叫我早早。没多长时间他们就厌烦了。我被送到另一户人家。又是一对爸妈,又是一个新名字。一套衣服,一顿饱饭,后来就是没完没了的打骂。转来转去的我都记不得我有多少个新名字了。
这些富贵人家要的是一个会说话的宠物,可惜我总也学不会。”“有一年,大概是我8,9岁的时候,我被卖进一家富贵人家。听他们说,价钱还满高的呢!”早早呵呵的笑了。盛杰疼的心头如绞。他怎么会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