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中去,眼泪又涌了出来,在心里疯狂地喊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原谅你,原谅你!
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我连命都可以给你!他想开口,发出的只是呜咽的声音,雷炎叹了口气:“别哭了…”
他缓缓地从皮靴中拔出一把匕首,发亮的刀身在红烛光下闪着不吉的光芒,周围的人都屏住了气。慕秋吓得连哭都忘了,听见左边的花皮低声说:“那不是雷哥老爸传给他的刀吗?”
“是啊是啊,雷哥除了那一次从来没用过…听说是宝刀哩…”小马咽了口唾沫。大厅里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雷炎甩开身上的皮衣,袒露出强劲的双臂,他用左手的手指在刀尖上试了试,仿佛很满意的样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是慕秋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他睁大了泪眼,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眼睁睁地看着雷炎在电光火石之间举起右手,又狠又准地往他自己的左臂上戳了下去!一刀!两刀!三刀!每刀都贯通了肌肉,在另一边露出雪亮的刀尖,随即带着四处飞散的鲜血被雷炎拔了出来,眉都不皱地继续戳下去,仿佛伤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慕秋猛醒过来,撕裂着声音狂喊出他的名字:“雷炎…”
他拼命挣扎着,无奈身旁的两个人就算也吓得目瞪口呆,还是忠实地紧抓住他不放,他用尽力气也不能脱身。
大厅里一片混乱,落腮胡子B哥急得竟站了起来:“阿雷!”雷炎笔直地站着,右手握着匕首,鲜血顺着左臂流下来,染红了半边身体,他凌厉的目光扫过整个大厅,低沉地说:“家法执行完毕,关二爷做证!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人们竟被他的气势惊得说不出话来,连江先生也迟疑了一下才说话:“阿雷,你这是何苦呢…”
雷炎的目光落在泪流满面,哽咽不能成声的慕秋身上,清楚大声地说:“帮有帮规,家法不能废,关二爷讲的是忠义二字,本来没说的,但是…这个人是我的人!我早就发过誓,无论他有什么错,我都为他担了!只要我井雷炎还有一口气,就不许有人伤他!”
他转向桌子那边的江先生,目光变得凶狠:“江先生,家法我已经执行过了,这个交代,您可满意?”
江先生又恢复了悠闲的神态:“满意,当然满意…既然阿雷已经有了交代,今天的会到此结束,你赶快下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吧。”雷炎简单地行了个礼,不理会周围的议论,傲然说:“放开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