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之心里着急,轻微的动了动腿甚至想坐起来,很快就被陆诚眼疾手快的摁住。
“他检查过了,一点事儿都没有,就头磕了一下,在家歇两天就好了医院连药都没开?。”陆诚先避重就轻的和他说了个好消息。
“他人呢?”裴言之紧紧盯着他。
“在你出手术室的时候跑回?家了。”陆诚实话实说,“梦琪在陪他。”
醒来的那一刻没有看到程遥的时候,裴言之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如果程遥受的伤不足以让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话,这本就是个单项选择题。
以程遥平日里的粘人劲,根本不可能离开?病床超过一米范围,他醒来之后看到的人绝对不可能只有自己的妹妹。
既然他不?在,这个选择题的答案就相当明显。
小朋友估计又把自己关到卧室里不?出来了吧……
“他电话打不?通?”裴言之问陆诚。
“打不?通。”陆诚摇头,“梦琪说她耳朵贴着门还能听见屋里面手机振动的声音,但万里就是不接。”
裴言之缓缓闭上眼睛,努力消化从全身上下各处传至大脑中枢的疼痛:“别打了,让他睡会儿吧。”
“啊?你怎么知道他在睡觉?”陆诚说。
“他昨天睡得晚,今天一早就起来去给?爷爷扫墓了,再怎么强撑到了下午也也会困。”刚做完手术不能喝水,裴言之嗓子干涩发痒,连吞咽唾沫都觉得非常费劲。
他此时此刻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受重病摧残折磨的人为什么想要放弃治疗,恨不得拔掉自己氧气管。
人类虽然站在食物链顶端,实则是十分渺小脆弱的个体。
意志再怎么坚强,一旦被最原始的痛感所支配,当真是想原地去世。
可他又十分担心程遥。
陆诚点头,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好,我给?梦琪发个消息让她别打扰万里。”
裴言之补充道:“再和她说一声,药在电视柜从左往右第二个抽屉里,遥遥如果一直不出来,就从门缝里给?他塞进去。”
抗抑郁的药物一旦开始服用是不能随意中断的,陆诚最怕的就是程遥断药,听裴言之语气这么笃定还挺惊讶。
“他会吃吗?”陆诚说。
“我不?知道,卧室里有水,希望他会吃吧。”裴言之眼神是肉眼可见的无?奈,“就像我刚才希望他现在正在睡觉,而不?是强迫自己清醒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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