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裴言之的话乖乖回家,后面这些危险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程遥突然从KIKI的怀里挣脱出来,低头垂下眼帘,目光锁定在自己?脚边那一滩暗红色的鲜血,以及旁边那把染着血的刀。
那数次捧起奖杯的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养,本来都?快好了。
就因为他不听话,非要选择踏上楼梯,裴言之的右手流了那么多血,受了比之前还要严重的伤。
程遥刚才在水泥墙上撞的那一下蹭破了皮,从额头上留下来的鲜血此时已经凝固了,他脑子昏昏沉沉,感觉KIKI在耳边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
盯着那把刀看了好大一会?儿,程遥弯下腰,做出一个想?把它捡起来的动作。
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将?其捡起来递给同?事,然后满脸担忧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和KIKI交谈。
程遥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抬起头,望了一眼走廊顶上染着尘土老旧的灯泡,突然回忆起裴言之特地跨越千里从另一个城市飞过来,背包里装着一盒车厘子,只为给他一个惊喜的那天。
那时他并不知道裴言之曾经住在楼下。
他们也还没有在一起。
裴言之本不必这样?,他在职业赛场上用五年的时间给自己?积累了那么多的荣誉和声?望,退役之后有很多的选择,不需要付出太多精力就可?以赚很多很多钱。
他可?以找一个能够好好照顾他的伴侣,可?能还会?有一个孩子,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这一生怎么都?是?幸福的。
为什么非要喜欢遥遥万里?
程遥知道自己?生了病,情绪总是?不稳定,反应也慢。
可?他不傻。
每□□夕相处,程遥怎么会?感受不到裴言之时时刻刻都?在照顾他的情绪,绞尽脑汁想?要逗他开心。
喜欢遥遥万里真的好辛苦,好累。
如今看来,甚至还有些危险。
当程遥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出来的时候,他人已经跟着KIKI来到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