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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风倔强地扫视了顾骜一会儿,怀疑而又惊惧地问:“为……为什么这么帮我?你不是好学生么?”
“我家长辈,那些年也被人污蔑过,所以我理解你。”顾骜说了句修饰过的实话。
“你家也是‘黑五类’?”马风诧异道。
所谓黑五类,地富反坏右是也。
顾骜:“差不多吧。”
这下,马风再无怀疑,腿一软,挂在顾骜大腿上:“顾哥,您仗义!以后我跟你混!”
“行了,先去吃饭。”
……
有了并肩打架的交情,马风对顾骜很是信任,回家路上就把自己此前的底细都说了:
“翁得臣的表弟杨三炮,是我转校前的同学。他当着同学污蔑我爷爷是汉奸,我没忍住,就把他揍瘫、挨了处分——曰本人沦陷的时候,我爷爷当过几年保长,前些年被清算成黑五类,但他又不是自己想当,是邻里街坊推举的,怎么能算汉奸呢!”
顾骜中肯地评价:“这确实太过分了。”
马风叹了口气:“杨三炮造谣,说我爷爷出卖过地下档,其实根本没有。当年只是有户街坊打摆子(疟疾),鬼子怕传染,逼他交出病人。鬼子没人性的啊,不交还有什么办法?
爷爷就告诉过我一个故事:现在劳动路那片居民区,沦陷那几年没保长跟鬼子交涉。后来有人发天花,鬼子二话不说就把整条弄堂烧了——交出病人总比死一弄堂好吧?”
顾骜听了,很是感慨:“唉,还是郑成功说得对:蓄发者,顺民也。剃发者,难民也。这种事情,确实不该沦陷区百姓背锅。军队打不过鞑子,总不能指望沦陷区几亿人都去崖山跳海?”
那话其实不是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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