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温督官送馔白月节苍狼王赐玉除夕夜

，做一条锦带。”

或许是她的话太过突然，斛律昭瞧她的眼神有些许疑惑，甚至有点儿迷茫。

她赶紧解释。

“我……我、我是说，锦绫院全因北院王庇护才得以经营……北院还因此抵受了许多压力。我见北院王平日里都用吐鹘玉带……再、再怎么讲，锦绫院的第一匹锦，都该分出一些，为北院王做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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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昭凤眸微微睁大，凝视她的目光渐渐复杂——眼神有些许惊讶，有些许刺痛，有一丝伤怀，还有一团儿什么更柔柔软软的东西。

说不清，道不明。

那一刻，昭的x口有一处忽然酸胀胀、软绵绵的，就像一块早已结疤、发y、僵化的伤口，又重新获得了血流的滋润，让麻木的神经重新有了知觉。按g0ng中规制，新衣年年都有进献，但却从没一个人在规制之外，自发地想要为他做些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他不会再在意自童年起就未曾得到过的那件新衣、那条锦带。他以为他会鄙视那些关怀，会对那些情谊嗤之以鼻。他甚至以为他会震怒，会被这迟来的、施舍一般的馈赠所激怒。他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在狂怒中烧毁掉一切与那些痛苦记忆相关的东西。

但在那一刻，当她说出“再怎么讲都要为北院王做些什么”的那一刻，昭惊奇地发现，他心中没有不屑，没有轻蔑，也没有恼羞成怒。他很清晰地意识到，在那一刻，他心里只有渴望与向往，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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