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努力地表示一种在意。现在想想,她一个在大世家里被宠大的贵女,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到那个份上也不容易,那时他却完全无心给她好脸色。有时他会为了政事熬到很晚还不能就寝,好几次,她踏着月色走进他的书房,犹犹豫豫地劝他早点休息,又或是奉一盏安神的茶来。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愿多看她一眼,心情不好时甚至会将她骂走。他不知道那些日子,苏妤的心中是何样的滋味,只是到了今天……他在政事上遇到了更大的麻烦,许多时候很想身边能有她说一说话,却觉没资格让她与他共担这份危险了。
彼时本该郎情妾意、共梳繁杂事,无奈他一意孤行、伤尽发妻心;是以如今满心亏欠,只觉昔年所负太多,如何能再理所当然地觉得她该陪他应付这些?
“唉……”一声长叹后旋是苦笑连连,手上一下下轻抚着两只再度睡得安稳的小貂,暗自骂了一句,“贺兰子珩,你活该……真是因果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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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思绪无比清醒地捱了许久,好不容易睡着了,过了不过半个时辰,宫人便进来掌了灯,轻唤了一声:“陛下,该上朝了。”
睁开眼,倒也没怎么觉得困。起身盥洗、更衣,继而一如既往地从宫娥手中接了一碟子肉片过来。
“来,子鱼。”衔笑微微垂下手,子鱼抬眼望了望他,纵身一跃就叼走了那肉片,抱着吃得开心。
“非鱼。”同样的动作到了非鱼面前,非鱼也抬眼望了望他,继而白了他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
“……”皇帝暗自切齿。就奇了怪了,子鱼是苏妤养着的,非鱼才是他养大的,却格外不肯给他面子。
每天早上和这两个小东西斗气的时候,都会在这短暂的时间中心情甚好、一扫阴霾。
一碟子肉喂完,皇帝逐渐敛去笑意,沉下一口气,准备去应付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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