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败坏道:“喂,南宫少卿!你这混蛋,你想折磨我吗?一剑杀了我!”
城外已经恢复了平静,对于垂死的老人的嘶喊毫无回音,安静得他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的身子开始蜷缩成团,体内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消逝。
直到此刻,他忽然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脑海里开始走马观花一般地回放着他那昏暗且如履薄冰的一生。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难过,就好像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一样
活着本来已经够累了,又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
无论名垂青史还是荣华富贵,死后无疑是一捧土而已。
曾老太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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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郊外驿道之上,林间小路泥土的芳香味道混杂着小雨的微凉传入赶路人的鼻尖。
一位驱牛的老翁缓缓抬起手,轻轻压下头顶的帽檐,竭力避免雨水浸湿发丝。他深知自己乃是家中的顶梁柱,万不可轻易着凉患病,否则家人将失去依靠。虽说小儿子颇为出息,在皇宫中谋得一份差使,但毕竟即将成婚,家中用钱之处还很多。在这个关键时刻,能多挣些便多挣些,也好为儿子增添些许底气。
可惜城里达官显贵多如牛毛,哪里看得上他贩卖的草鞋,整整一日没开张,还赶上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水,他只好驾驶那满载编制草鞋的牛车匆匆回家。
牛蹄子沾着雨水缓缓走出泥泞,踏入清脆的御道,没过多久就要经过那座南朝最繁华壮丽的城池,他想着既然赚不到钱,看看小儿子的上职的地方也是好的。
小儿子常年给城里的大人物做事,哪怕不回家家里人也能理解,可是新娘子那边毕竟还未过门,总得给人家点回应让人家安心不是?这不老汉想着看看有没有机会向城里要寄封书信,叫他给人家姑娘报个平安也好啊,再加上媒婆那边催得紧,再拿不出钱来,总不能让婚事黄了啊。
可京歌城门高深,又值多事之秋防卫严密,他既熟人引路也无入城关谍,又怎么可能将书信送进去呢?行走外城城门的富贵人家对其嗤之以鼻,避之不及,哪里有人理会他的求助?唯一一个答应替他送信的年轻人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索要二十两白银,别说拿出来,老汉兢兢业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笔的钱。
老汉只能扯了扯年轻人的衣袖,低声下气哀求那年轻人通融通融,有些家世的年轻人不耐烦甩开袖子,心里想着好歹是送钱上门的老傻子,我就是吞了钱又不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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