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的恐惧感稍平息了些,又开始关心起冯太太的健康,说:“你慢些说话吧,注意身T。”
冯太太苦笑着:“这个身T对我还有什麽意义呢?其实我早已脑Si亡,按照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标准,我现在只是一具温热的屍T。是冯先生的一再坚持,我还躺在医院里,也正因为他的坚持,我的灵魂才眷恋在这里,没有离去。”
月娥见冯太太一如常人般地呼x1和说话,心里坦然了许多,说:“快别这样说,你现在不是可以说话了吗?我相信你会好转起来的。”
冯太太的目光中掠过一抹黯然,说:“傻孩子,你怎麽还不明白呢,现在是我的灵魂在和你对话,我活在另一个世界里。其实早在八、九年前,我的灵魂就已经和身T分离,我常常漂浮在半空中,俯视自己的身T,也注视着那些为我的躯T忙来忙去的人们。如果不是牵挂着冯先生,我的灵魂不会在人世缠绵这麽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娥似懂非懂。
这时,黎明的第一缕yAn光穿透病房窗户上的百叶窗,斑斑驳驳地洒在地上。冯太太叹口气,说:“该讲的话还没来得及讲,又必须要走了,只好下次再说吧。”话音未落,又恢复了沈睡不醒的模样。
病房里复归沈寂,似乎什麽都不曾发生过。
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