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向他承诺过,但就算他反悔,自己又能怎么样?他半个月不出现,兴许就是不想搭理自己了,等伤好了之后,他就该回教场训练了,这半个月的时光仿佛是偷来的一般。
荆毓的伤其实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他一直刻意装病,想要时刻提醒虞浦云欠他的赏赐,荆毓失望地想,现在这个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荆毓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开始下地走动,虞浦云就派人来找他了,荆毓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地赶过去,虞浦云在牢房,刚刚审完乌桓战俘,看着有些疲惫,见荆毓来了,就朝他招招手。
荆毓走到他身边,虞浦云没有看他,而是指着牢房里的人说:“你凑近看看。”
荆毓依言照做,看向那被铐住手脚的乌桓战俘,他胸前有一块巴掌大的刺青,纹样很奇特。
“这是南方一带的技法,你可曾在蒙城见过相似的纹路?”
荆毓仔细打量着刺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最后摇摇头。
“罢了,你随我出来。”
荆毓跟在虞浦云身后,一前一后地出了牢房,日光倾撒在他们身上。
“审了半个月,他们也不肯开口。”虞浦云说,“这次俘获的乌桓人,身上都有这种刺青,我想也许是有什么特殊含义,毕竟这个关口......”
虞浦云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倏然住口,两人之间顿时一片静默,荆毓方才其实什么也没听进去,他一直盯着虞浦云讲话时两片开合的嘴唇看。
“你......”
“将军......”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了嘴,荆毓突然觉得,虞浦云有些不自在。
荆毓见周围没人,不知道哪来的胆子,一把攥住虞浦云的右手按在自己心口:“将军,只要你想要,属下连这颗心都可以挖出来双手奉上。”
虞浦云有些愣怔,一时忘了把手抽回来,胸膛里的心脏跳动得很有力,显得刚才那番话也很坚定,前些天那支羽箭要是再射偏一寸,荆毓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
虞浦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当时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绝对没有,属下发誓只有我一人。”荆毓迅速答道。
虞浦云打量着荆毓,刚刚及冠的年轻人,身形健硕高挑,眉目俊朗,若是有天下安定、解甲归田的一天,娶一房贤惠妻子、生一群孩子,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荆毓看不到虞浦云面具下的表情,还没等他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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