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心?”
该传达的意思传达到了,她是再不想与聂韶光聊下去,说罢便起了身,与聂韶光告辞,拂袖走了。从头至尾,陈怡菲都没有碰过聂韶光为她斟的那杯茶。
聂韶光一个人在茶楼里坐了许久,大街上的行人渐多又渐少,从喧闹到冷清,便似她走过的路。当初在宫里是如何的风光,而今却什么都不剩了,心同身子还有年华都交付了出去,换得被遗弃的下场,她要怎么说放下便放下?
到底陈怡菲那样的无动于衷,她怎么都做不到。
聂韶光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的,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又听到了什么。即便是这样,时间还是按照自己的步调一点一滴地流逝着,无论她是怎么样。
天色渐晚,连夕阳的余晖都隐没了,聂韶光终于慢吞吞起了身,感觉两腿都坐到发麻。她拖着疲惫身心回到了将军府,入得了闺房,便有人送上封信笺,是冯太后派人递来的。
想起陈怡菲说不甘心的人是她,聂韶光垂在身侧的手掌半握了握。她不甘心没有错,她做不到就这么再找个人将自己给嫁了。聂韶光接过了信又遣退底下的人,自顾自拆开信笺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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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嫤达到桐城之后写了信回临安,到得这个时候,已是七月流火的天气,夏天的热意退了不少,变得凉爽起来。
冯太后一直都待在寒山行宫,夏玉澄已是两个多月了,章妡央着夏明哲陪她带着孩子去过一趟行宫,好叫冯太后也瞧一瞧。夏玉澄被养得糯米团子样,玉雪可爱一团喜气,冯太后看一眼就喜欢得不行。
“这样好的孩子,能时常见到便好了。可怜见一面,还要小娃娃坐那样久的马车,他还这样小,如何经受得起?我想想便心疼得不行,总归是不大心疼你的。都说隔代亲,可见是不假了。”
冯太后手中握着支拨浪鼓,摇一摇逗弄被章妡抱在怀里的夏玉澄,见夏玉澄立时笑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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