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想着怎么能活下去,后来是想着怎么将大周从大厦将倾的困境里带出来,哪有心思想什么风花雪月、你侬我侬。
镇南王伸手将姬瑾荣拥入怀中。
姬瑾荣还小,个儿也比他小,他可以轻轻松松地将姬瑾荣抱紧。
镇南王说:“陛下,臣也不懂。臣总是害怕臣逼得太紧,会把陛下逼得离臣越来越远。有时臣甚至会想,要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让陛下知道,也许可以再像从前那样陪伴在陛下身边。可臣知道陛下绝不会信任一个乱臣贼子,”他收紧手臂,“臣时时刻刻都想着,陛下很快就会朝臣举起剑,将臣这个冒犯天威的乱臣贼子杀死。”
姬瑾荣微微一顿。
镇南王非常了解他。
如果镇南王不是魏霆钧,那么在镇南王从西境回来时,迎接他的定然是早已准备好下手的刀斧手。
姬瑾荣并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毕竟他成长的环境容不得他心慈手软。若非受老太傅他们影响,他甚至不会关心大周国祚、不会关心大周百姓。
姬瑾荣说:“对,”他毫不避讳,“我,是想过。”
镇南王并不难过。
这就是他的陛下,不管好的坏的,他的陛下都会承认,从来不怕别人会因此而怨恨他。
他又怎么会怨恨?
镇南王说:“所以,陛下能允诺臣‘试着学学’,对臣而言已是天降之喜。陛下,”他将胸膛紧贴在姬瑾荣背上,“臣的这颗心,从您说出‘试着学学’时就跳得特别快,臣没有办法让它慢下来。”
姬瑾荣清晰地感觉到镇南王的心脏正如何跳动着。
他没有挣开镇南王的怀抱。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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