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韶不知是怕的还是怎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话都不能说完整。
左圭轻拍男人的背脊柔声哄道:“别怕,你怀孕的事情我早已知晓,秦山也是我叫来的。那时候我手头上有事走不开,便让你先行一步,我过了两日才骑马赶上你的马车……阿韶、阿韶你怎么样了?”
秦韶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嘴唇脸色皆是不正常的青白色。他死死攥着肚子上的衣服,痛苦地喘着气。这幅可怕的模样看得左圭脸色顿时一变,忙吩咐暗卫去请大夫。
大夫分开男人双腿检查,左圭看到秦韶亵裤上刺目的鲜红颜色,自责得把指甲嵌入了掌心里也不知道痛。
本来就不该吓秦韶的,这几日秦韶的精神定然都是绷紧的,他忽然冒出来拉下个脸,肯定把人吓坏了。秦韶最是在意他,恐怕刚才说得话也很认真地说出来的。
以死谢罪。秦韶根本没有做错什么,秦山是受他嘱托而来的,旁人碰秦韶他不能接受,唯有秦山他勉强还能接受,而且不会被秦韶抗拒。错应该错在他不事先告诉秦韶,让秦韶担惊受怕了。
大夫说:“令夫人受了极大的惊吓,有小产的征兆。需卧床休息一个月,尽量不要走动。”
秦山感应到秦韶有恙,他飞快跑过来却被左圭的护卫拦下了。吵嚷的声音叫左圭听见了,此时他情绪暴躁不已,就朝门外吼道:“滚!”
盛怒的声音让秦山也禁不住一抖,可是想到哥哥被欺负到大夫都请来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放我进去,这一切与哥哥无关,都是我强迫他的!”
“把他丢出去!”左圭说完便感觉衣袖被拽了一下,秦韶动了动惨白的嘴唇无声地说了什么,左圭把秦韶冰凉的手握住,改口道:“等下,让他进来吧!”
秦山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左圭松了秦韶的手,拂袖走了出去。他真是泡醋坛子了,都这么多年了,秦韶还不了解他的为人吗?他至于因此害了秦山的性命不成?
虽然很生气,但是念着秦韶的身体,左圭没有走远,只是坐在楼下的桌子上生闷气。客栈的老板娘端着煎好的药汁走出来,看到左圭就说:“我看着药方与大夫开给我儿媳妇的有些相似,应是安胎药吧?我不晓得你与你家娘子置什么气,若你真心爱你的娘子就不该让她受伤。毕竟女人愿意为你生孩子,那是连命都给你了,你心里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
老板娘不知道动了胎气的是个男人,可道理还是一样的。左圭一想也是,秦韶在意秦山很合乎情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