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错了,狸奴儿。”
“怎么,有心事么?”
李观一的心当然是因为云纹再现,因为那一座鼎即将填满,自己身上的剧毒有了救治的可能性而稍有些波动,只是一个失神便让婶娘听了出来,剧毒事情和自己冒险的事情可不能说,迟疑时候,婶娘已笑起来。
她笑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少年,手中的书卷在李观一的衣摆上点了点,又滑落下来点了点他的膝盖裤腿上,道:“你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濯衣,平素见到泥土地都会绕远路走,生怕溅上泥点子。”
“有人去药铺闹事了?”
婶娘往椅子上靠了靠,一手托腮:
“回春堂在府衙里有些关系,还雇佣了三个锻体到了头的武夫。”
“能在回春堂闹事的寥寥无几,能让你失神的,我猜猜,是见着了咱们的仇人那波儿人了?”
李观一张了张口,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女子带着他东躲西藏安然无恙十年之久,心思细腻得很,他此时的性格谨慎,全是在这十年耳濡目染之中从婶娘身上学来的,道:
“就知道瞒不过你。”
然后把事情说了一遍,只藏去了青铜鼎,女子想了想,轻声道:
“赤龙法相……入夜学武,如果是他的话,可以。”
“至于那些云纹骑。”
“我们来这里两年了,再过几个月又要离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往后观一你避着他们些。”
“若是真的运气不好被撞上了,不要心里有气,忍一忍无妨的。”
“老话总是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