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意识退却

味的汤，用勺子一边搅动着一边要来喂艾尔亚。艾尔亚看着释摩这温柔娴静的动作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想要自己起来一口气干了，但释摩偏还不想让他自己动，愣是用汤勺慢条斯理给他一勺一勺喂完了。

艾尔亚躺在床上，看着释摩动作细致中透着一股静美，明明是十分赏心悦目的场景，他却怎么看怎么奇怪，盖因少了释摩特有的那几分飒然与清澈的少年感。但看着眼前人走动的身影，他却觉得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重。这不正常，他即将陷入混沌的大脑挣扎着蹦出了这句话。

之后很长时间艾尔亚都游离在半梦半醒间，眼前时常晃动着释摩黑色纱裙的身影，那双漆黑的眼眸长久在他身上停留，似有温情似有执迷，又偶尔能听到几声缠绵的叹息，声音似乎还是释摩清冷的音色，却常常令他错认成某个女子的痴叹。

庆幸的是，他再没有在梦中见到成年的幽煞，对于之前那个梦的记忆也逐渐模糊，他甚至开始想不起幽煞的脸与声音，只隐约记得他有一头艳丽的红发。那些畏惧的厌恶的过去如烟散去，只留下一点模糊的印象与认知——自己曾在幽阎城遭遇过此生最恐怖最恶心的经历。

视线终于清晰，意识也渐复清明，艾尔亚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自己成为了旁观者，看着房间里的程苻焕与霜星王后纠纠缠缠，另一个自己则被困在了床上的躯体中，浮沉在程苻焕的心绪海潮里，将自我深深隔绝……

程苻焕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密闭的房间内，旁边只有他的情人霜星。他伸手攥住了霜星黑色的飘纱裙角，低声诉说道：“霜儿，我全身无力，现下连抱着你也无法。”

霜星微凉的手指从他的额头一直滑到鼻尖，最后停留在了下唇，“程郎，给你太多力气，我怕你跑得太快，霜儿追不上啊。”他幽幽吐了口气，指腹轻轻摩挲着程苻焕的唇，带来点点酥麻。

“我疼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跑呢。”程苻焕努力表现得真诚，甚至伸出舌头轻轻添了下唇间的手指，他感到那手指颤动了一下，好一会儿霜星都没有说话，而后直接甩袖背过了身去。

“你惯会花言巧语，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已与你那悦儿妹妹双宿双栖，定居逆域了吧。”霜星的声音中透着股幽怨与憎恨。

“霜儿，晷悦一个毁容之人如何能与你相比，我不过是因她痴缠于我，不忍对她一介女流恶语相向罢了。”程苻焕挣扎着想要去拉霜星垂在身侧的手，却只是让自己从床上跌落下来。要不是霜星及时拉了被子垫在地上，恐怕程苻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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