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才毫不犹豫。
而那两个嫡出的纯金皇子,到最后却连“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句话都用不上了,早早地便死了,对于他们两个的死,自己确实没有太多伤感,对于孝贤皇后的亡故也是一样,一切丧仪都是尽责,至于是否曾经偷偷地高兴,这句话便不可问了,对于这个问题,连自己也不敢多想下去,对于皇位,身为皇子尤其是长子,有所考虑也并不是大逆不道,况且自己又没有明白表露,也不曾结党,怎么就给父亲这样憎恨?直接就是一句“断不可承续大统”,这是狠狠地打自己的脸。
从那以后,永璜便感觉到,自己成了《孔雀东南飞》里面的刘兰芝,在一班皇亲国戚之中简直是“进退无颜仪”,虽然傅恒凯旋的时候,自己带着两位皇亲过去迎接,然而在行程之中,永璜总是克制不住地在想,他们此时看着自己,想到皇帝那一次对自己的训斥,心中是怎样的感想?
永璜知道皇位从此与自己无缘,当然这一次顺便捎带的还有皇三子永璋,他也别想着宝座了,永璜对自己的父亲有所了解,晓得他虽然表面宽厚,其实却是个决绝的人,既然这句话说了出来,未来除非出现奇迹,否则自己今生都不用想着那最终的出头之日,所以心情难免一日一日的沮丧下去,到了这个时候,终于支持不住,撒手离去。
永璜年纪轻轻便死了,弘历也很是伤感,追封他为定亲王,谥号为“安”。
这一天午间,弘历的公事告一段落,西洋自鸣钟已经是将近午后一点的时间,他却并没有立刻传膳,而是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正在开放的木香,细密雪白的花朵如同瀑布一样从高处挂落下来,一阵风吹过,木香那馥郁的气息扑面而来,让这个初夏的午后显得格外静谧悠闲。
弘历目光幽幽地望着那木香花架,轻轻说道:“那一年在泰山,一起看瀑布,也是如同这个样子。”
褚绣春一笑:“水的瀑布有声音,这木香的花瀑则有香气。”
弘历也淡淡一笑:“因为这样的香气,便也感觉不是完全的安静,那香气都在招呼着人。”
过了一会儿,弘历忽然话头一转:“永璜这么早早的便死了,外面是不是有人说我对他太过严厉,失了父亲的仁慈?”
褚绣春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道:“你对大阿哥很是慈爱的,大阿哥后来病得重了,内务府说要迁到宫外,以便殡葬,虽然是内廷一向的惯例,并非不通人情的举动,只是你顾念他病体沉绵,若是这个时候移动,实在凄凉,便说不要迁移,后面的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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