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永琏对于富察皇后的意义,与对自己还是不一样,永琏是富察氏唯一的儿子,而自己则除了永琏,还有几个儿子,比如说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后面还有四五六三个儿子,虽然不像是皇后的儿子那样完美无缺,如同天边的明月,不过倘若实在是没有,也可以将就对付着,反正也都是自己的儿子,然而对富察氏却不一样,虽然从宗法身份来讲,她是嫡母,所有的这些公主皇子都要叫她一声“皇额娘”,然而嫡母与生母毕竟还是有所差别,又不是从小在她身边抚养的,那感情要差得多了。
富察氏如今是皇后,然而皇后的位置不能完全保证她的地位,她还需要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未来的皇帝,说一句幻灭一点的话,与弘历的感情可以确保她的现在,却不一定能够确保她的将来,即使弘历能够与她相伴终生,不死在她的前面,让她可以凭借皇后的位置一直享有尊荣,然而未来终究是不能预期的,富察氏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也不会猜不到那些皇子与他们各自的母亲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想的是什么,那种惘惘的威胁如同影子一般,片刻不离她的左右,让她总是怀着一种焦虑感。
尤其是富察氏自从雍正九年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和敬公主,十三年来都未再见动静,如今她已经三十二岁,对于生育当然更加有一种焦虑,倘若从此再不能生养儿女,倘若富察氏比自己要长寿,在自己百年之后,她便要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后。
从这一点来看,富察氏对自己或许不是那种纯粹的爱情,丝毫不掺杂现实利益的考量,然而弘历很看得开,人世间究竟又哪里存在完全纯净的感情呢?太过脱俗的情意,大半没有好结果。
听了弘历的话,富察氏也笑:“你放心,我省得的。”
于是第二天,弘历便穿着富察氏为他裁制的这一件粗茧绸的袍子上了朝,对着众朝臣连发感慨:“皇后夙性简朴高洁,德行隆重,躬自养蚕缫丝,为母仪轨范。想我大清享国日久,人物阜盛,难免有晏安游嬉的苟且惰性,今后可是务必应当勤勉力行,崇俭去奢,一是爱惜物力,二也是不可以那般荒堕的。”
见弘历如此高兴,大臣们自然也都凑趣:“去年皇上东巡回来,提到先祖创业的时候,哪里有什么金银锦绣的衣服,都是粗毛皮的衣裘,哪有什么装饰,顶多是用鹿尾绒毛搓成线,缝在领口袖口,皇后深知皇上的心,便自己搓了鹿尾绒,捻成线织成了一个燧囊,当真是质朴无华,堪称满洲本色。”
弘历见众人如此捧场,自然愈发开心,不由得便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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