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是别致的了,那匠人定然是个风雅的,才会有这样的构思,不追求金玉质地的名贵,只求另类新奇,是个有品位的,这样的物件倘若在士人家中看到,都并不奇怪,只是却挂在褚绣春颈上,便有些特别,弘历倒并不是认为褚绣春是个粗野之人,其实这个人打磨一番,很是颖秀的,可是当年毕竟是身在江湖,能够有这样的趣味,便显得当真与众不同。
于是那一回弘历便笑着说道:“这石蝉倒别致,哪里买来的?”
褚绣春便说:“是母亲留给我的。”
弘历点头道:“你的母亲原本定然是书香家的女子,所以才传有这样的东西,又读书识字。”
褚绣春摇了摇头:“母亲过世很早,许多事我都记不得了。”
“过去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我会帮你书写后面的回忆。”
此时,弘历拈着这枚石蝉,笑吟吟地便念诵道:“新秋晚凉寒蜩,野岩黄菊香飘,空谷长鸣喓喓。乱山夕照,天火半烧青宵。”
这一阵褚绣春学业渐进,晓得“寒蜩”乃是“蝉”的意思,弘历此时念的大概是小令,意思自己也差不多明白一半,就是夕阳晚霞之下,林子里的蝉在鸣叫的画面。
褚绣春笑了一笑,便问:“这是谁写的?倒是有趣。”
弘历眉毛一挑,颇有些得意:“是我方才临时填的一首《天净沙》,绣春觉得还好么?”
褚绣春点了点头:“很好啊,宛如一幅画一般。”最重要的是自己大半能听得懂,这是让自己最开心的,否则弘历念了半天,自己半句不懂,就很没味了。
讲真弘历倒是常常作诗的,也不知他是天性真的特别爱写诗,还是想要以此立言,作为一项成就传诸后世,反正他是一有点什么感想,便会铺开纸墨,写上一首诗,三天五日便要有一首。
褚绣春的文化水平其实还不足以评论诗歌的好坏,只是弘历写的诗,他大多没有什么感触,因为有的用典太多也太深,他根本看不懂,弘历倒是个有耐性的,每每仔细和他讲解,不但把典故讲了一下,还会临场阐发,讲述他对这个历史故事的看法,多是一些治乱兴衰的观点,听他讲过一番故典,基本上就是上了一堂政治课,所以把典故弄明白之后,褚绣春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心情欣赏诗歌了。
要说弘历当真是个精品人物,他沉稳精细,俊美多才,为人通达,很会生活,听曲子能拿捏到妙处,对于饮食也比较讲究,还自创了一道菜,叫做“厢子豆腐”,便是把香芹、蘑菇、笋丁、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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