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舵的人都没有,两个没怎样受伤的侍卫虽然撑住了蒿,连连地打水,只可惜力道虽足,用不到点儿上,眼看着一条船在河心转着圈儿便往下游漂去,照这样的情形,即使不曾给水匪暗算,只怕也要淹死在这湍急的河中。
一名二十五六七岁的精壮男子手里抓着蒿,在水中一阵乱打,然而这船仍然如同走马灯一般,他饶是一向稳重,这时也不由得发急,转头便问那文士:“刘先生,这船该怎么撑?你读的书多,书上有说么?”
刘崇如登时一阵苦笑:“海兰察,书上没有说这个。”
就在这时,远方忽然有人扬声叫道:“喂,你们那船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走光打转?”
“四爷”展目往前方一看,只见是一艘渔船,船板上站了几个人,有女有男,看起来是一家人,说话的是一名女子,青布包头,身量高大健壮,一看是女子,几个人心头登时稍稍放松了些,虽然也有女贼,不过女人看着毕竟让人感觉更放心一点。
刘崇如看了看“四爷”,见他微微点头,便放声对着那边叫道:“大姐,我们遇了贼,贼人跳水走了,如今不知该怎样撑船。”
那几人彼此交头接耳,显然是在商量,不多时那船便靠了过来,那妇人两脚一用力,从自己船上跳到这边,从海兰察手里抢过蒿来便撑船,然后又指点着另外两个男人:“像这样打桨,船就能稳住。你们要往哪里去?”
“风陵渡。”
妇人点了点头:“我送你们过去,反正也不远。”
然后她转头冲着自家船头便高声道:“我送他们到风陵渡,你们先打鱼,我回头便回来了。”
“四爷”注目便看那女子,只见她三十出头的年纪,浓眉大眼,脸上古铜色的皮肤十分粗糙,大大的手掌背上可以看到明显的青筋,这是一双干力气活儿的手,与海兰察一众武人的手还不一样。
“四爷”便问道:“大姐贵姓?”
那妇人一边撑船,一边答道:“少爷不必这么客气,我们哪里说得到什么贵姓不贵姓的?我姓颜,少爷叫我颜二姐就好。”
颜二姐一路掌着船,黄昏时候终于来到了风陵渡,因为中间一番打斗,还有船只失控,耽搁了时间,当她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戌时,天色开始黑了下来,如同颜二姐说的:“如同烤焦了的烧饼。爷儿几个找个客栈赶快歇着吧,想来也都饿了,快吃饭吧,前面再搭船,找个稳妥的。”
“四爷”含笑道:“多谢二姐。二姐助人于深河之中,这个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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