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少一天都不行

纸没有彻底捅破，但他们心照不宣——此刻在他怀中的"元婉如"，极可能已不是当初陆家那个循规蹈矩，战战兢兢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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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自私也好，说得胆小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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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他不会追问她，真正的元婉如，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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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思绪飘远，忽然想起她落水后，被他救起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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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从那个时候起，她的眼神，就与从前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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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那时开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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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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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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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怪还是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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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或是话本里说的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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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那些传奇故事所言，她只是下凡历劫的仙女，而他不过是她漫长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就像七仙女与董永，终将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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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像一把钝刀，生生剜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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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突然收紧手臂，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你不会忽然就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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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如诧异地睁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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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故事里那些仙子，”他的声音发紧，“完成了某些事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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