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忠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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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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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的声音低沉，将元婉如的手拢在掌心，"眼看着，二皇子倒台在即，我在想，下一个倒下的人，会不会是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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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如也喝了一杯茶，夏日天热，人总是不自觉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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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接着说："今年开春以来，皇上陆续提拔了蒋家和陈家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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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以为是安抚昭华夫人，实则——"他的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陈家和蒋家那几个人，所任的官职，可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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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婉如注意到他眼中闪过的锐利，她看着茶汤中沉浮的茶叶，听着陆江年继续道："兵部郎中、城门校尉、户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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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个职位，语气就沉重一分，"这些要职，都在慢慢换上五皇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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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从未放弃扶持五皇子的心思，这些年太子处处谨慎，却还是抵不过皇上的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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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在宫中，皇上问了什么，是吗？”元婉如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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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年闭了闭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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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荒谬，"太子这些年，即便是声望渐显，却不曾有忤逆之心，不过是皇上年事已高，愈发多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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