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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凤春宫出来,踩着清晨的浓露和清冷的月光去了御书房。
三日不用上朝仍如此勤政,看到的人怕都是这么想的。
槐公公难得换上了一身素色的衣裳,眨眼看去和其他宫的小喽啰没什么区别,他微勾着背,引着一个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到偏僻的宫墙角上了马车。
“奴才替您拖住皇后娘娘,皇上放心。”说完他递上去一个盒子,“这是奴才准备的东西,丞相应该用得上。”
“辛苦了。”
得皇上一句夸奖,槐公公差点没淌出一行热泪来,皇上啊什么都好,就是不擅表达,心里纵使多么宠信嘴上都不会多赞叹一句。
最后交代喜全看顾好皇上,给车夫让路注视着马车离开。
槐公公办事能力无需多言,从宫门到相府,没有一个人敢拦一个看不见面孔的黑衣人,元靖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沈季同的房间。
屋内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元靖拉开披风的同时门被从外面关上。
走进里间,第一眼便看到衣架上挂得整整齐齐的外衣,然后便是床上大大赖赖毫无睡相可言的沈怀御。
他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时而蹙起,嘴里念念有词。
元靖把披风随手一扔,精准的落到衣架上,覆盖住了沈季同的官服。
俯身侧头凑近沈季同的嘴,听到他一直重复的都是同一句话。
通房丫头?
不管沈季同原本想表达什么,反正此时落到元靖耳朵里成了他曲解的意思。
一切等他醒了再慢慢算。
顾及他在宴会上受了冷落,元靖没立刻把他整醒,脱了衣服躺到他身侧。
熬了一夜,他也有点困了。
到了平时上朝的时间,沈季同悠悠转醒。
他面朝床里侧,没看到背后的人,只暗暗寻思为何深秋的天儿还这么热,仿佛被火炉烤着一般。
沈季同脑子昏昏沉沉的,昨夜的种种一股脑的重现出来,有元黎献人、同名舞姬,还有他借酒消愁却失控拦了圣驾……
大错已成,沈季同唉声叹气的闭上了眼,皇上的大婚之日被一个外臣搅和了,他应该会怨自己吧。
但好歹今天不用上朝,还能躲一躲。
想舒展一下宿醉后僵硬的四肢,一翻身压到一条胳膊,沈季同向后看去,惊呼一声坐了起来。
“皇、皇上……”
他没有做梦,床边睡着的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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