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笑,陈宁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感情真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难以掌控,就好像人生,很多时候,道理都是懂的,但要真正做到,又并不容易。
当年,邹父千里迢迢去到邹母面前,发现信中人的性子与他心中所想相差很大,多少有些茫然,但架不住心里那份由来已久的悸动,在短暂的不适应后,很快便在邹母身上找到了昔日通信时的熟悉感。
“我把脾气就很好,什么事都让着我妈,我妈指东,他绝不说西。小时候我被老妈打,他就在旁边,想拦又不敢伸手,只敢动嘴皮,我问他,老爸你是不是怕老婆?他就语重心长地和我说,这不叫怕老婆,这叫爱老婆……讲道理,我觉得他就是怕老婆。”
邹父给人的感觉,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戴着一副眼镜,言行举止都很温和,吃了什么亏都自个儿往肚子里吞,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大写的包子,谁都能捏。
“有时候我爸晚上加班,或者出差不回家,晚饭后我妈就会拽着我有感而发,回忆回忆从前。”沉舟一箭说,“大人,你懂的,就喜欢和小孩玩忆苦思甜的那一套,大部分时间是说她们小时候多苦,吃不饱,穿不好,吧啦吧啦一大堆……除去这些,就都是回忆我老爸了。”
有一次,邹父在路上被一个骑自行车的人给撞着了,那时候的自行车还是老式的,又高又大,一米八的人,直接被摔地上,胳膊、腿上都破了一大片皮,事情过去十多年,他还偶尔对自家儿子自嘲说:“你爸我也是出过车祸的人。”
邹母说,当时撞人的那小子怕事儿,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把车稳住后立即想跑,那一瞬她气不打一处来,洪荒之力瞬间苏醒,上前就是一包包,直接把那家伙连人带车一起抡倒在地。
那人当场就懵逼了,怕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表面文静漂亮的小个子姑娘那么暴力,比身旁的高个子男生还可怕。
后来,那人迫于邹母的强悍,最终道了歉,也赔了医药费,邹母在邹母诧异而又膜拜的目光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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