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哥为什么偏爱这些东西吗?”他回应着颜弈淇的目光,身体前倾,吐字缓慢:“因为他味觉失灵了,只对酸性物质敏感。”
味觉?
面前少年血红的眼睛与紧咬着的嘴唇激发了周尧倾诉的欲望,他更大胆了,愉快地交代罪行,“有一次实践的时候,我给他蒙了眼罩,喂了他整整一颗姜都没有反应。”说到这,周尧遗憾地摇了摇头,“我真的很喜欢他,还带他去医院看病。医生说,他常年劳累,脾胃和肾功能受到了很大创伤。”
“颜参不心疼,我还很心疼呢。本来打算带他治治,没想到人就死了......”
“你胡扯。”颜弈淇暴喝道,他不信,他哥喜欢吃这些难道不是早就有的事吗,和他身体有什么原因?周尧就是想假仁假义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颜弈淇回想,他哥喂他橘子的时候他确实还小,但是他哥比他大八岁,算一算正是接手公司有一段时间了。
那段时间正是公司的扩张期,颜弈濡身体本来就不行,那段时间经常忙到没日没夜,都不怎么回家,还经常因胃病和胆囊炎去医院。
“下了药以后颜弈濡乖多了。而且你们颜家门面真大啊,拿来威胁颜弈濡最好使,他一下就答应了。”周尧眼睛发出兴奋的光,很快又黯淡下去,“可我也没爽几天。”
颜弈淇垂落在下面的胳膊和脖颈上青筋暴起,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有段时间颜弈濡总是神情恍惚,有一次竟然走着走着就摔倒了,他跑去扶的时候颜弈濡只是紧紧抱着他,不断重复“对不起”。
可他当时不知道,那是告别的前兆。
他忍住语气里的起伏,又问,“那滨海坠桥是怎么回事。谁是肇事者?”
周尧突然癫狂地笑起来,一度停不下,直到后面两个狱警警棍威胁,周尧才收住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出,“你都查到这一步了,还不知道是谁?”
颜弈淇露出迷茫之色,完全听不懂这个疯子在说什么。
“放心,他应该很快就去找你了。”周尧抹了抹嘴角,露出一丝狠厉。
颜弈淇再三逼问未果,只得转向另一个问题,“坠桥那天,为什么你得救了,我哥却连尸体都找不着?”
他着重强调了“尸体”二字。
周尧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却刻意避重就轻,“你说我?我根本没在车上啊,当天掉下去的只有你哥和司机。”像是故意要激怒颜弈淇,“说来你哥这命也真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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