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了。
炤宁一脸无辜地看着皇帝,“医婆每日都会给儿臣把脉,脉象很好,真的。”
“……”皇帝觉得脑仁儿疼,“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歇息?”他还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嫡孙呢,她这样个养胎的法子,迟早把他吓死。
歇息什么啊?大夫人最初有喜的时候,照常迎来送往的。炤宁腹诽着,如实道:“就是有点儿闷,也不喜欢东宫的景致。”
“那么——”皇帝沉吟片刻,“暂时搬到棠梨宫可好?那是昭华出嫁前的住处,你总不会也不喜欢吧?”
炤宁笑靥如花,屈膝行礼,“儿臣遵旨,多谢父皇。”
皇帝虎着脸,继续教训她,“闲来闷了,就找琴师弹曲给你听,学着做做针线也能打发时间。不准再乱跑。”
“是。”
皇帝赶在她再度行礼之前大手一挥,“免礼,快走吧。”
炤宁不敢再惹他,欠了欠身,放缓脚步退下。
皇帝等她走后,还是一脑门子火气,“老四那个混账东西,怎么也不管管她?!”
皇后心说,那也得管得住才能管啊。
当日晚间,师庭逸听说了这档子事,笑着抱住炤宁,“终于惹得父皇忍无可忍了?”
“嗯。”炤宁笑道,“这种事真是因人而异,但是没法子跟他解释。不害喜的话,根本就不用长时间卧床歇息。”之后又保证道,“日后我老实一些,不会让父皇再担心了。”
“我们想想足不出户消磨时间的事由。”师庭逸的手轻轻落在她腹部,“这孩子这么乖,一定是女儿。”
炤宁无所谓地道:“我不挑剔,儿子女儿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