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原山示意褐土,“水。”
褐土立刻把剩下的凉开水送到少年嘴边。
严默双手抬起,抱住水瓢就猛喝,喝了两三口他的速度下意识地放慢,等水瓢里的水见底,他的神智也逐渐清醒。
“小默?”褐土呼唤他。
严默眼睛慢慢转动,轻轻挣扎了一下,从原山怀里坐起身。热死他了!而且这原山大概也没怎么洗澡,靠近了闻,一股子各种气味加在一起的浓重体味,被热气蒸发后那体味真是够了!
“小默,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生病了?”褐土又问。
严默心中一动,摇了摇头又突然停住,抿住唇,目光在原河身上一掠而过,立刻逸开,就好像怕被人发现似的,“没、没什么。”
但这么“孩子气”的举动,褐土等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原河身上的骨刺针还没有下掉,身体不能动,但他嘴巴能说话,当即虚弱地问道:“好孩子,你别瞒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对吗?”
面相憨厚的少年抬手抓了抓脑袋——他的头皮太痒了,他一定要把头发全部剃掉!傻笑,“大河大人,没事的,您是好人,我不能让您死。”
原河感动得一塌糊涂,心中更是对少年感到愧疚和无尽感激。
“这是你抢救回他人性命的代价吗?这是‘沃布拂’大神对你的惩罚?”原雕忽然问。
少年嘴角抽了一下,装模作样犹豫了好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顺便给原雕减去二十点印象负分。
“也是,我这样必死的伤势,连我族祭司大人都没有办法,你能救我回来,又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原河嘴唇抖动,看向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