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诺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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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卡塞尔学院，在诺顿馆里，酒精和甜品让每一个少男少女都心口绯红，但在高塔与夜楼之中，还有夜鸦在深沉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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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特·让·昂热，他托着一只古老的高脚杯，望着窗外皎明的月色，月色之下，高脚杯里的红酒像是浓稠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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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门外传来规矩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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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希尔伯特·让·昂热转过身，低沉的月色印照出他狮鬃般遒劲的银发和白须，笔挺的西装肆意地敞开，西装里，白t恤的领结高挑束起，西装外，一朵嫣红的玫瑰别在胸前。他穿得像是古老欧洲的贵族绅士，藏在镜框下的眼睛却像是疆场上高举长枪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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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特·让·昂热，卡塞尔学院的校长，他的学生遍布世界各地，可以说，每一个屠龙者都是他的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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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房门推开，门外是一位蓝发散到腰部的女性，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麻绸连衣裙，手上捧着一叠棕色的牛皮书袋，看上去知性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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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参加此生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参与的加图索家族的婚宴，却要来我这个老头子这里凑热闹。”昂热的眼睛隐藏在白边镜框之下，一对蓝瞳像是低沉的湖水，“诺玛，你是我见过最勤奋和好学的学生，但我也要提醒你一句老话，劳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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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校长，我在准备这次的补考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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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考？”昂热愣了愣，随即朗声大笑，“学校的考试课题由各科教授自行出题，甚至你什么也不做给所有的学生打满分，也没有人会苛责你，你竟然是因为这个理由错过了加图索家族的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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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校长，我知道你是因为信任我，才让我当了《龙与言灵术》的授课教师。”诺玛把手中的牛皮书袋翻开，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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