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识到是自己错了,连忙道歉:“好好好,是我错了,我……”
“墨庭筤!你不许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搞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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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斜桥又被他这句“好好好”给气得跳脚。
就算爷是在无理取闹,你墨庭筤也不许这样想!
“好……那……行!”墨庭筤被他这么一堵,一下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支吾了半天才道,“我没觉得你无理取闹,你欢欢喜喜等着我赢那玉回来给你,我还没赢得就劝你不要,是我扫了你的兴,是我错了。傅同尘走那回我便向你承诺过,你要什么,星星月亮我也捧来给你,不过是块玉,别说它是假的,便是上好羊脂玉我也能给你弄来。我只是看那玉不算好货,就算雕刻心思不错,品质也不过中上而已,配不上你。”
水斜桥听着,依旧低着头,却没说话了。
“何况你也不佩玉佩呀,小时候你师父给你淘了一个,不是没两天就让你磕着桌角给砸咯?”墨庭筤想到这个,眼里含了笑,“倒是你十六岁以后跑去打了耳洞,整日没事就往你这耳朵上乱挂东西。”
墨庭筤说着,抬手轻轻拈着他左边小巧的耳垂:“我那时还问你,水五爷不是女儿身,为何耳上有环痕,是否也是村里酬神多庙会,也得你去扮观音啊?”墨庭筤在他耳边低声笑起来,“那之后我可算懂了戏文里梁山伯的心境。”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呐。”
水斜桥闻言微微动容,终于愿意抬起眼看他。
墨庭筤又道:“昨日我盘算着带你到这观音寺街来吃元宵,也就想起这事儿来,便趁你出门,到瑞蚨祥请师傅用红绳编了个七圈结,今日又用虬角雕琢了枚小骰子,串在这绳结上,再在上面挂上银环,给你做成了耳坠。”
墨庭筤边说边从长衫口袋里取出那用绸布仔细包裹好的绳结耳坠,碧绿的虬角骰子映射出翡翠般的光泽质感,却更显古朴沉厚。
“我原想用象牙给你雕这骰子,但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用了这虬角。自大清亡后,这虬角染色的工艺就从宫廷传到了民间,我侥幸跟师父的朋友学了一手,那位师傅故去后,如今会这手艺的,满中国怕也没有几个。这骰子,天下独一份,除了我,谁也做不了第二枚。”
墨庭筤说到这,顿了顿,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叹出了所有别离和惆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