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愿杀他。”
欧阳简说的没错,她想起来了。
想起了清晨的皇宫,想起了震天的礼炮,想起了奢华的花轿,高朋满座的婚礼,掺泪的交杯酒,染成血腥的洞房花烛。
原来她与他成过婚了。
少年懵懂时只敢在梦里想想的事,终有一日实现了,却演化到那般面目全非。
大婚当晚,她的剑刺到他的胸口,要不是紧急关头她的一个收手,他已成了剑下亡魂。
他死了,她自然也不会独活,殉情也好,无恋生也罢,都会陪他死个干脆吧。
恩怨情爱一并消磨,也没有什么不好。
出剑的一刻她脑子里不是没闪过同死的念头,可即便共赴黄泉,身负仇怨的两个人也走不成同路。
那一晚的悲哀之感如此鲜明,越嫣然忍不住两眼酸涩,许多负面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翻江倒海将她淹没。
欧阳简不放过她表情里一丝细微的变化,轻笑一声道,“夫人现在的想法恐怕也还没有变,大概是不肯害皇兄性命的,这是你的底线。”
“欧阳维不止不能死,他还要身康体健的活着。”
越嫣然两眼茫然,说话的语气却很是坚决。
欧阳维微微一愣,随即就想清楚了,“对啊……如今皇兄对夫人来说,变成活人解药了,这也真是讽刺。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担上手足相残的骂名,不如,你我就联手逼他交出手里的权势,做个富贵良民如何?”
“皇上要将维王贬为庶人?”
“只要手里握着法宝,庶人也不是不能呼风唤雨的,他的命可以留,背后的势力却一个都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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