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花枝乱颤,屈身与杨梦爻坐了对面,平息半天才复又开口,“不知二十年后杨门主同你的情人在一起,会是个怎样祖孙和乐的场面?”
越老板说完这句,又开始笑,笑的眼泪都流出了也止不住,满堂上下瞧着杨梦爻渐渐变的更白的脸色,连个咳嗽都给硬憋了回去,空旷的中厅就只闻女子沧桑苦楚的笑声,着实叫人不寒而栗。
待越嫣然笑够了,杨梦爻才淡淡回一句,“我不在意,只望他同我一样不在意。”
“一辈子相交如水,有名无实,何等辛苦,执着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多活一天都多重危机。”
越老板轻哼一声,擦干眼泪接茬攻击。这一句果真刺杨梦爻到痛处,魔尊大人握茶杯的手都开始轻轻颤抖。
整室鸦雀无声,沉默到尴尬,尴尬到骇然。已经有胆小之徒灰溜溜地朝门口移动,生怕待会一个平地惊雷殃及池鱼。
杨梦爻低下头去不言不语,越嫣然似乎笑的十分得意。
过了半晌,才闻大堂中华丽的妙音响起,“我要的,是他的心,至于得到他身体的人,不过是镜花水月的过路人。有名无实……总好过不得正名。”
满堂听这一句,都感动地想给杨梦爻叫好,又不敢一个冲动得罪人,只因此时叫好,实在是有承认越老板只是过路人的嫌疑。
越嫣然身子微微颤抖,抖了半天,也没想出半条能驳倒对方的论据,撑到最后,终于流下几颗晶莹的泪滴。
两人各占桌子半边盈盈对望,看似面无表情,实则暗潮汹涌。若是不知这二人关系的,定会以为此一望情意绵绵,然而啊然而,知道内情的都断定那不过是对手间你死我活的气势交手。
以静制动了几炷香的时间,风云突起,越嫣然抄起桌上的茶杯就对杨梦爻泼水过去。
满堂见状,皆倒抽不知第几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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