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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令君?”这个称呼也好熟悉啊,比美人行首还要熟悉。“你可曾见过他?”
“没有。我到明都的时候,只赶上他的葬礼。”楚鸾沮丧地回忆道,“令君出身山阴叶氏,魏王却死活不同意令君葬在叶氏祖坟,非要留在明都,不管谁劝都不管用。令君出殡那天满城缟素,明都的百姓臂上系着麻布,自发为他送行,一直绵延到城外的南山……据说满城的麻布都卖光了。”
云清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居然觉得还挺浪漫的。不不不,死亡这种悲伤的事,怎么能觉得浪漫呢?他轻咳一声,连忙打住这种不合时宜的想法,谨慎地评价道:“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何止是不错。风姿绝世,无人可比。”楚鸾笃定地感叹。
“你不是没见过吗?”
“虽未曾见,心向往之。”楚鸾的脸上爆发出一种狂热的光彩,仿佛向日葵见到了太阳,“父王的寝殿内有令君的画像,我经常溜进去看。”
云清纳闷:“你父王的寝殿为什么会有一个男人的画像?”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楚鸾窘迫地转移话题,“总之,令君风姿如玉,人品贵重,高山仰止,为天下君子表率。”
“哦。”云清冷淡地点点头,“你先出去,太热了。”
楚鸾乖乖地离开木桶,嘴上还说个没完。“虽然楚国的覆灭和令君也不无关系,但是他那样的人,让人相恨都恨不起来。只可惜英年早逝,无缘相见……”
云清趁他穿衣服的工夫,自力更生,软绵绵的手指塞进湿润的小穴,终于把作乱的缅铃子掏了出来。
也不知该往哪儿丢是好,只好悄悄握在手心里,找个机会塞到荷包里。离开这桶混着奇怪液体的井水,穿好宽松的青衣,用布巾随意擦两下水珠,坐到桌前的时候,乌发的尾端还在滴答滴答。
楚鸾自告奋勇:“我帮你擦头发吧。”
云清婉拒:“不必了,一会就干。”
“我来吧。”他执意拿着干布巾,站在云清背后,捞起密密的黑发擦拭着。云清见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挽起袖子,铺扇研磨,润笔调色,洁白的扇面上很快多出一片青绿的竹林。楚鸾从肩上望过去,扑哧笑了:“画里哪有这种颜色的竹子啊?——全都是墨竹。”
云清理所当然地回应:“现实里既有,画里为何不能有?”
楚鸾据理力争:“现实是现实,画是画。现实和画怎么能混为一谈?画上的美人,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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