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傻了一回,但能用眼睛瞅瞅,也能知道这茶棚不对劲儿,可她看都没看就撞了进来,给朱晏按住肩膀,一句青弟叫出口,三娘那刚看见自由曙光的心,嗖一下就凉了一半。
怎么是一半呢,要是死变态追来,她就得凉一整个了,至于美皇叔,从根本上说,三娘不怎么怕,三娘的性子就是典型的软的欺负硬的怕,朱晏是软,文帝就是那个硬的,可你硬也不能硬过头,硬过头,把三娘骨子里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给激出来,她真敢跟你玩命。
所以,知道是朱晏凉了一半,剩下一半还热乎着呢,且他既称呼自己一声青弟,就说明还念着往日情份,且他语气中欢喜大过责难,这说明他心情不差,心情不差就好办,怎么勉强也算前男友,自己就跟他装糊涂呗,先探听探听他来的目的再想对策。
想到此,三娘转过头来,裂开嘴呵呵笑了一声开口:“我当是谁?原来是长卿啊,可见你我有缘,在这里都能遇上。”
守财在一边儿听着都替姑娘不好意思,前些日子可跟皇叔都撕破脸了,那话说的一句比着一句绝,合着这会儿全忘了,又跟人套上近乎了。
朱晏倒是没当回事儿,双眼几乎贪婪的上下打量三娘好半晌才心疼的道:“青弟怎沦落成这般模样儿?”
这会儿朱晏把福庆跟他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见三娘穿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心里又酸又涩,忍不住,一伸手把三娘抱在了怀里:“莫怕,莫怕,从今儿后凡事都有长卿。”
三娘心说有你才坏事呢,再说,这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像什么话,他不嫌自己这身脏,自己还嫌呢。
三娘想推他推不开,只得咳嗽了两声,怕他一激动再来点儿别的,适当提醒了他一句:“呃,那个长卿,如今可在外边呢。”
朱晏这才放开他,却牵着她的手不放,三娘忽想起刘全来,回头瞅瞅,见刘全立在茶棚门口,两只眼瞪的溜圆,张着大嘴,看外星人一样盯着自己跟朱晏,那模样真有几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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