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炕对面案上的文房四宝,顿时有了点儿门道,试着道:“那个,画画算不算?”
文帝哼了一声:“画什么画?”
得,三娘算彻底明白了,估摸他是知道自己画春,宫出去卖的事儿了,好在美皇叔的事儿还没曝露,三娘自己想想也是,就凭文帝的变态样儿,要是知道自己跟美皇叔那什么,估计这会儿早没心思审自己了,光春,宫的事儿,不至于要她的小命吧。
想明白了,三娘心里定了,往他跟前凑了一凑,身子在他怀里蹭了蹭道:“就随便画了点儿美人?”心说,自己说的可没错,是美人吗,虽然都是光着的,可也是美人没错吧!
文帝脸色略缓了缓,却想到赏花吃酒的事儿又沉了下去:“还有呢?”
还有?三娘眼珠子转了转,期期艾艾的道:“还有出去……”
一提到出去,文帝低头盯着她:“出去做什么了?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儿?”
三娘真想翻白眼,他这儿审臭贼呢,出去干的事儿说的话儿多了去了,都告诉他,半年也说不完,不过三,娘知道他想听的就是自己跟朱晏做什么说什么了,可这更不能说实话了,真说了实话,死变态还不把自己活刮了,不如避重就轻的说点儿,万一能混过去呢。
打定主意,三娘道:“去安记逛了逛,见了安记的老板,把我的画卖了他,那安记的老板倒是个精明的买卖人,想必是为了笼络我这个画手,重阳节……”
三娘一边说着,一边儿瞧着文帝的脸色,见自己说道重阳节,他那脸色更阴了,就明白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去美皇叔别院赴宴的事儿了,便道:“重阳节,请我去他别院中赏花,我才知道他是皇上的叔叔,安亲王……”
话音刚落,文帝一掌拍在炕桌上,啪一声:“大胆,你还好意思说,身为女子当自珍自重,哪个良家女子会私自跑出去,还画春,宫卖,你你,真真的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