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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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连忙将食指竖在口罩间，示意大家跟着她悄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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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几乎无声的脚步踩在黏稠物间缓慢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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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臭味与触感都不再干扰思维，大家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树干后面，放在那奇怪而不协调的声音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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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靠近，声音也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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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骨肉被撕开，硬物被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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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四人来到槐树前，伸手剥开挡住视野的树枝时，一个个就像被医生突然下达病危通知书似的，全部愣住，难以置信眼前所见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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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或多或少在脑袋里提前设想过类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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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真实的画面被端至面前时，真正品尝到这股‘滋味’时，带来的冲击感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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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布衣，中线缝合着八卦样的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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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口之上的脑袋正是照片间那位罹病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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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部爬满着漆黑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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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生前病变而留下的颗粒状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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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而泛白的眼眸对整个世界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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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么笔直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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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平伸直的手臂将一颗腐烂的牛头插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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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着黑雾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