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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蔚然停手的时候,沉白跪伏在地上,呼吸弱得丝来线去,漂亮纤细的脊背上落满红痕,犹翘起的臀瓣肿得紫涨。
肩头灼烫的石蒜花被亮晶晶的汗水衬着,在烛光下开得格外妖冶。
封蔚然把沉白抱起来,放到床上,拧热毛巾擦了他身上的汗。
没收住手,打得狠了,他想,略有些愧疚难安。
沉白毛绒绒的狐狸尾巴垂落,尾梢卷起他的指尖,喘息着睁开一双眼,怪红的。
他喊了太多遍“狐奴是主人的,狐奴会听主人的话”,嗓子有些喑哑,这时候满眼都是依恋,伤痕累累的细瘦身子蜷缩在封蔚然怀里,小声说:“主人,主人要用狐奴么?”
“你伤太重了。”封蔚然起身,将手掌浮在沉白的眼睛上,“睡吧,明早起来叼着喜欢的铜烙跪候。”
细细的眼睫颤着,扫得他手心发痒。
小狐狸渐渐没一开始那么娇,越来越耐打了,可还是有办法让他心疼,又心痒,想更残忍地对待他。
封蔚然呼吸一滞,甩袖转身离开,片刻沉白听到屏风后面的水声,低声笑笑,往床的深处缩了缩。
“嘶——”
鞭伤实在太痛,肩上的烙痕也犹有烧灼感,可这些不算愉快的感觉连绵不断地交缠着,让沉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寂寂岁月那么漫长,让这一点可以倚靠的感觉,弥足珍贵。
明天,就挑那支并蒂芙蓉吧。
封蔚然满身水汽地回来,沉白毫不犹豫地滚到他怀里时,这样想道。
*
沉白跟了封蔚然的时候,是初秋,夏花已谢,秋叶尚绿,秋老虎踩着伏天的尾巴走了,日子渐渐凉快起来。
一个多月过去,树枝便有些秃了。
凤王府殿前的石阶上,一只白狐蹲坐着,毛绒绒的长尾一甩一甩,时不时提爪搔一下嘴边的胡子,抬头仰望着枝桠间的一轮月。
它张着嘴,月光一缕缕化为实质,落在它身上,与猩红舌尖,犬牙也晃着锋锐的光。
直至圆月从树梢滑到西天,而东边天上泛了白,扰走了满天深蓝色的沉寂。
白狐估摸着封蔚然该醒了,敛了爪牙,转身回寝殿,顺着门缝钻进去,就化成赤裸人身,回头小心关紧殿门。
封蔚然本就性子狠,有时自制力强,有时懒得管自己,显得喜怒无常。这阵子入秋天气干了起来,他头痛的老毛病又冒了出来,愈发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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