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一坨金子砸到头上,倒把我砸清醒了似的。
我从此悄无声息地活在我宫里。失宠无子的人,谁都可以来踩一脚。今天有人要了我的管事太监去,明日又有人要了我的宫女去。
我不在乎了。元气大伤的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宫里人寂寞,能拿我开心也算是我积德。
希望神佛们看在我这么大度的份上,下辈子让他真的爱我一次吧。
我时而看得见,时而又看不见。皇后怕我去她宫里晦气,也怕我的孩子认出我来,免了我的晨昏定省,只叫我初一十五过去请安。
我从没见过我的孩子,只好问那个似乎很好心的宫女:“我的孩子,他长什么样子?”
她支支吾吾地说:“长得很像皇上,倒看不出是贵妃生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皇后应该会善待他。
我舌头的伤愈合了,但到底伤了根本,说话费点力气。
所以我愈发少言寡语,安静地在宫里等死。
第一个冬天没有熬死我。炭虽然难闻些,到底是按时按量送来了。那条狐皮大氅也留着给我了,寒冬那么长,暖着汤婆子,到底是熬过来了。
第二年的冬天就难过多了。原本的十六个宫女大都被人要走了,我生活俭省得只需要吃饭喝茶就能维生。
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个好心的宫女。我大部分时候都眼盲心瞎,偶尔能看见一些东西也装作没看见。她似乎很喜欢我从前那些贵妃衣服和首饰,一开始是去库房翻看,后来看我是个瞎子,干脆落落大方地戴着来我面前伺候我。
其实她说一声,都给她又何妨。这些国库里的东西,从前是由我把玩,什么稀世珍宝,都不过是没地方放的东西罢了。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内务府渐渐懒怠送东西来了。冬天下起雪来,一日冷过一日,得紧,却只有两箩黑碳。
我们不舍得拿来烧炭盆,两个人只好烧了热汤婆子,在床上依偎着盖着那件狐皮取暖,倒也勉强能撑过去。
谁知道那晚薄修古竟然来了。
我虽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到底长得也是个男人模样。他见我和宫女授受不亲,勃然大怒:“你竟又做这种事!你若是喜欢女人,何苦来和我委屈求全!”
我呜呜呜地着急,只是说不出话来。他竟然当场把宫女拽下了床,脱了她的衣服,当场就要验明正身。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但他在我面前看着我强暴别的女人的时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