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试探,见你等全无半点人性,竟要将活人开腹取心,实在丧心病狂。”群寇听了叱哆,都两股战战,唯独山大王仍是一副蛮横嘴脸,吼道:“要杀便杀,何必啰啰嗦嗦!”野南浔闻言气坏,恨不得当即送他去见阎王。喽啰们见状,急忙跪地拜求道:“好汉爷手下留情,饶我大哥一条性命。”大王听了愈急,骂道:“你几个稀皮癞囊,真坏我声名,人生在世,早晚都有一死,何必求他。”
嵇昀见他丝毫不惧,心里反而称奇。
“奴哥——”
正在这时,草厅外传来一妇人哭声,嵇昀打眼一看,果然一年轻女子慌张跑近前来,见着嵇昀和野南浔,便噗通跪倒在地,哭诉求饶:“两位大哥一看便知是仁义之人,还请恕我奴哥一命,妾肝脑涂地,不忘大德。”说罢纳头便拜,泪如雨下,声貌不可谓不戚然。
野南浔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喽啰们也争先道:“好汉们有所不知,我们虽然打家劫舍,杀的都是官绅贵人,从不欺负没落穷家。”
“论来处,我等何尝不是受苦受害的百姓出身,无奈何为官家所逼,不得已才上山做了强盗。”
嵇昀反问道:“你说从不欺负良民百姓,如何拿住我们就要开膛破肚,取心做汤?”群寇尚未回答,那大王似是瞧见什么异常,忽然间急得跳脚大叫:“英华!”说着不管不顾,硬是挣脱开野南浔的束缚,一把扑到那年轻女子的身边,又摇又唤,再看那女子,双眼紧闭,嘴唇青紫,竟然已经晕死过去。
嵇昀等这才反应过来,女子的哭声早不知何时就已停了。
“英华——英华——”
急得那大王喊声中带了哭腔,女子仍是醒不过来。
嵇昀猜测她患的是心内急症,便向喽啰问话,喽啰答道:“我家大哥嫂是有心痛症,定是刚刚情急才发病的。”既印证了猜想,嵇昀便从身上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雪白色的药丸,让那大王喂妻子服下。
女子服用了莫灵珑调制的续命丹药,果然脸上的青迹散了,须臾苏醒了过来。夫妻俩喜极而泣,双双跪向嵇昀拜谢。
嵇昀叫起二人,说起缘由。原来这强盗夫妻,却也是一双重情的人,身世坎坷说起来更是令人唏嘘。
这大王自述姓李,名叫李彭奴,妻子姓陈,名唤英华,二人都是世居濠州,自小便相好,可谓青梅竹马,私定终身。李彭奴十余岁时,江南战火如荼,父母皆死于乱世,靠着乞讨做工勉强混迹到十六岁时,便请乡绅作媒,欲迎娶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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