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晃脑地:“别动,不喝说不出来。”提起壶来,衔着壶嘴灌了好大一口酒,酒液自唇角溢出他也不管,“砰”一声放下酒壶,缓声将真相说了出来。
洪七公听完,“啪”地一掌拍在桌上,四只碟子跳得老高,骂道:“无耻!禽兽!恩将仇报!”外面乌也紧张的脚步声响起,完颜康扬声道:“没事,且不用进来。”脚步声顿止。
洪七公忽然问道:“此事你又如何得知?”完颜康喝了酒,表情变得慢,没有让他看出端倪来,慢悠悠地道:“我猜的。”
洪七公瞋目:“这样也行吗?”完颜康低声道:“他教养我十四年,心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何况我还看过剧本。洪七公冷静了下来,道:“若是凑巧,是两难,现在你还有什么好为难的?此人与你实有家仇!”
完颜康却不接话了,吐出一个酒嗝来,轻声道:“我爹、我妈、丘处机、我的猜测,都说啦,我家的事儿,就剩杨铁心没说啦。现在他不在这儿,您就权作杨铁心,好不好?您的功夫太高了,设若您在当时,只怕大家都不会出事。”
洪七公道:“你怎么又绕远啦?好,我便试上一试,权作我武艺低微。我若在当时,只怕也要去救义兄的遗孀,总不能让他血脉断绝的。便是被妻儿埋怨,我也是要做的。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完颜康一点头:“若活了下来呢?”
洪七公叹道:“自然是要寻找妻儿啦。”
完颜康又问:“妻子带着孩子改嫁啦,见面又怎么说?”
洪七公道晃晃酒壶,里面一滴也没有了,拔了葫芦塞子,灌一大口酒,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看他们过得好不好,过得不好,是我的过错,自然有力出力。若过得好时,还有什么说的?道个歉,走开就是。妈的!有家室拖累就是麻烦,娇滴滴的女人是加倍的麻烦,所以老叫花才不讨老婆。”
完颜康道:“天下人都是您这般想就好了。您现在再来听我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