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趾倒着踩在地上,如同一只大型猫科动物,圆润的腰臀线条带着不拘泥的妩媚,他摆着跨,如同献媚一般绕着钢管绕了一圈,双腿曲着蹲在钢管后,然后撅着屁股,胸部贴着钢管,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手拉着钢管旋转了几拳。他带着一种世俗却天真的妖媚,小心翼翼地赤脚走在玻璃地板上,像人鱼一样走到台边——他远远地扫了一圈台下,眼睛不由得被离台远远地一个地方吸引住了。
年轻男人。二十二三岁吧,青春年岁。穿着一件格格不入的白衬衫,一张清冷的脸,美得不属于这个时代——斜飞入鬓的眉毛,一双漆黑的眼睛沉静如深潭,正专注地看着他,这眼眉仿佛来自几千年前的烟雨,鼻梁高挺秀丽,嘴唇红润,紧紧地抿着。微卷的头发黑如鸦羽,梳理得一丝不苟。他如同一场安静的大雪,坐在台下看着他。
蔺汝铮饶有兴趣地笑了,目光如蜜一般望着那个月牙儿一样的年轻男人。他的面孔这才暴露在灯光之下,他的面容英俊而成熟,眉目疏朗,面庞棱角分明,眼睛亮的出奇,带着上位者天然的高高在上,阳刚而成熟的气质和坦坦荡荡的妩媚兼容。这诱惑不分男女,所有人都是他的酒客,他赤裸脚掌下虔诚的信众。他低头高高在上地扫视了一圈脚边尖叫的信徒,无数双手为他高高伸在空中,他随手扯开自己的皮夹克,强壮的手臂远远一甩,把那件他脱下的夹克丢了出去,无数只手疯狂地拥挤抢夺。他站在台上掐着腰粲然一笑,赤裸的上身在灯光下反射着汗水的光芒,胸膛起伏着,腹肌和腰线紧致有力,倒像是真正的酒神,浑身上下都是浓郁的醇香。
婊子。裴星遇深深地望着他,真美的婊子。
蔺汝铮远远地看着他,接过一只递出来的红玫瑰,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饱满的唇珠擦过花瓣,然后他在手里将那支玫瑰在手指间转了一圈,插进了自己低腰裤子的边缘里,挑衅般勾起一边唇角。
裴星遇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然淡淡地看着台上。他活到二十三岁,作为裴家的独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涌现对于一样东西的欲望。他看着蔺汝铮,眼神的冰层之下开始慢慢加温。
“他是谁?”
旁边的几个人险些没反应过来:“啊?裴少你问台上的人?”
“那是酒神,这家的常客,偶尔上台跳个舞。”
“好多人都是为了酒神来的,多少人天天来酒吧前赴后继,就为了和酒神春宵一度。他男女通吃,但只做上面的。”旁边的一个年轻人靠在卡座上,一条胳膊搭在沙发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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