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处处受薛蟠关照,两人越发亲近。
适逢薛蟠手下打理的庄子出了好螃蟹,整治了几桌酒席宴请贾府众人热闹一番。这螃蟹宴实则是薛蟠为了贾环才办的,却得知王夫人命贾环虔心抄经不便见人,当下就心生不悦,只是不动声色,暗中吩咐小厮招财打点妥当。招财那小子避开众人,一路穿廊过道,到了贾环身处的小佛堂。只见门扇紧闭着,外头有个老妈妈坐在那里看守。招财走过去问了声好,道:“妈妈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家大爷请客,那么大个儿的螃蟹,又肥又美,运来好几大箩筐呢,都是人人有份的,快别坐在这里,也去尝个滋味罢。”府中的婆子哪一个不是好吃懒做的,这一个也不例外。这婆子便被招财的油嘴滑舌哄住了,哪里还顾得上里头抄经的冻猫子,也去吃酒吃螃蟹了。招财见没了人守门,便溜进佛堂去寻贾环。
贾环一身素衣独守青灯,垂首悬腕抄经。招财轻声唤他:“阿弥陀佛!环哥儿,快随我离了这苦海罢!”贾环认得招财是薛蟠身边惯用的小厮,知道有人没忘记了自己,呆木的面容上才有了几分生气,连忙跟着招财出去了。
薛蟠这厢趁着众人都瞧着宝玉几个作螃蟹诗,借口出去吹风醒酒,一个人离了席。他径自回到梨香院,进了屋就见到贾环在里头。一应酒菜已是具备,桌上摆了几个小竹笼屉,揭开来是个头极大的清蒸螃蟹,自然是薛蟠专为贾环留的。屋里就他们两个人,一张小桌挨着坐颇亲密。贾环执壶给薛蟠斟酒,真切道:“也只有哥哥能事事想起我了。”薛蟠拿起杯一口闷了,道:“都说姨母是个慈善人,对着你却是心苦的,偏在这时候将你关着!”贾环听了,垂眼苦笑,叹息道:“我知道哥哥护着我,却何必因我与太太伤了情分。太太能容得下我已是慈悲......”薛蟠不忍见贾环愁容,索性不再提此话,只招呼贾环吃螃蟹,又亲手与他剥壳拆肉,叫贾环吃得尽兴。贾环被薛蟠劝了几杯酒,一时心头感念,抚上薛蟠的手臂,动情道:“能遇上哥哥是我前世积的福气,我这辈子、下辈子给哥哥做牛做马也是甘愿的!”贾环一厢情愿叙着清清白白的兄弟情,薛蟠却只以为他终于开了窍,再加上也吃了不少酒,于是趁着酒性伸手去摸贾环的脸,道:“我总算没白疼了人,环儿可知道我对你的心,我是真心想同你好,拿你当心肝宝贝儿,再怎么护着宠着都嫌不够的,哪里舍得要你做甚么牛马!”说着,竟是凑近过去亲贾环的嘴。贾环骇了一惊,连忙转脸躲开,又伸手去推薛蟠。他这才明白过来薛蟠安的是什么心思,当即白了脸色,仓皇逃离。薛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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