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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凝芳吓得捂住了嘴,她满脸惊恐,只觉得一阵阵寒意直浸背脊,“我的天!这会是什么人?这是蓄意谋杀,是谋杀呀!公司最近在业务上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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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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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了两个字,电话那头便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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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此时,顾良才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个答案,可他却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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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形、走路的姿势,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怎么会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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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两家已经断了亲,虽然自己一直看不上他父母的人品,虽然正月里他们和家中起了龃龉...但,这孩子好歹叫自己一声“舅舅”,也喊红兵一声“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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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国兰同他讲了二人来家里拜年的事,他心里虽然气,却也觉得两个孩子怪可怜的。摊上了这样的父母,再好的苗子也打不起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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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着,好歹是自家外甥。若是两个孩子真找不到工作,自己给他们安排个差事也未尝不可。只要孩子能踏踏实实干活,他多少还是愿意拉扯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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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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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好歹是外甥,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家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怎么能做出这么狠毒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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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的画面他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他带着帽子径直走向车尾、蹲下后环顾四周观察环境,然后佯装系鞋带、掏出打火机,再到将打火机快速塞进排气管、再次环顾后起身,最后假装若无其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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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靠近汽车开始,整个作案过程中,那一连串的行为都是蓄谋已久且手法熟练,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