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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的一番话,把被捆绑跪地的张可望、张定国、张文秀三人,也都给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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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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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义子张可望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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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积累的情绪,在这一刻,也崩溃爆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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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你做义父,为你攻城略地,不避刀枪,不避箭矢。咱众兄弟,身上大小伤不下十余处。如此忠心,你却不信,如何信汪兆龄那蠢材、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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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一世家公子、囹圄死囚。是咱破蕲水城,救得出来。看他肚子里还有些文墨,保举他做个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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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其忒坏,全不做好人、从不行好事,一味教唆杀人、邀功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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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疆场上苦一辈子,走南闯北,辛辛苦苦挣下的千军万马。被他谄媚之言,诓得今日杀一拨、明日杀一拨,杀得个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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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杀法,嫣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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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国也抬起头,泪目哭诉道:“四川百姓,与咱们运粮、送草、当差、纳粮,何等孝顺?何曾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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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汪兆龄那厮,伶牙俐舌唆诓,杀得精光,屠得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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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孽帐,如何能消?鬼门关上,有千百万冤魂等着寻咱索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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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秀也不忍了:“咱本穷苦之人,一朝坐上皇位,就说一套、做一套,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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