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嘴巴自己就动了起来。
“是你想被我揍吧?”
盛裕岩明显愣了一下,他坐直了身体,表情在僵硬一瞬后带上了一点怒火,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奇怪的感觉又褪去了。
盛裕岩一脚踩在我的鞋上,他用力碾了碾,说:“你找死?嗯?”
我不说话了,脚被他踩得很疼。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老师正好走进教室,打了招呼后开始上课。
上课期间,盛裕岩像是故意报复我,一会儿踩我的脚一会儿踹我的小腿,又把水浇在我的鞋上,我要躲,他就踢一下桌子,老师听到声音,便把我叫起来回答问题,然后他就冲我边笑边把水浇湿了我的鞋。
虽然现在天气热,但湿着脚还是很难受,直到午休前的体育课上完,我的那只鞋和袜子才干,不过被淋湿又被捂干,然后还上了体育课,我感觉脚上的味道肯定很重,我便在午休的时候偷偷给家里的阿姨打了电话让她送一双鞋和袜子给我。
我不好意思把脏袜子给阿姨,便让她直接回去了。
我走进厕所脱下鞋和袜子,果不其然味道有些重,我用冷水冲了冲脚,擦干净后换上了阿姨送来的袜子和鞋子,随后把换下来的塞进塑料袋,然后放到我的鞋柜里,打算放学再带回家。
下午的时候,盛裕岩没再整我了,我松了一口气,安心上课。
只是放学后当我打开我的鞋柜时,竟发现我之前放进去的鞋子和袜子不见了,不仅如此连室内体育馆的专用鞋也不翼而飞,空空的鞋柜里只放着一张纸,我拿出纸,仔细一看,上面写着——狗言广不配进体育馆。
我想起今天的体育课是在室内体育馆上的,排队的时候我被推搡了好几次,大概我的鞋也是那些人搞的鬼吧。
我扔掉纸条,关上鞋柜离开了学校。
整个高二我一共只上了一个月的课,其余时间父亲都为我请了假,我在父亲的公司里做事,从最底层做起,父亲没给我任何特殊权利,也没告诉任何人我是他的儿子,说起来他对我并没有什么父子之间的感情,他那样自我的性格能够容下我母亲的存在就已经足够了不得了。
就这样,我迎来了高三。
父亲和我见了一面,意思是高三我得先准备学业,我也有同样的想法,便辞了公司里的工作,开始投入学习。
可能是因为到了高三吧,班里的同学都在忙着学习,也没时间再搞欺负人的事,我和他们之间变得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