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省心?”
他说得轻松,好像什么都可以毫无顾忌地直言一样。云婵静思了会儿,轻轻道:“那……臣女说了,陛下便会信么?还是这般验证一番更可信些?毕竟许多事,都是‘口说无凭’的。”
“你如实说了,信与不信朕自会判断。但凡能解释得通的事情,拐弯抹角未必比坦诚直言更可信。”霍洹的语调四平八稳,云婵听着,心中莫名地添了些力气,若有所思地点了一点头,他又说,“小婵,朕和你不算熟悉,但因为先前的事,知你不可能帮着皇太后,所以朕乐得信你,和你说话也似乎轻松些,所以……朕不想你和旁人一样总在算计。若连你也心思深沉了,朕找谁说话去?”
突然察觉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比自己所以为的重些,云婵很有点惊慌。且这人还是皇帝,坐拥天下,如今就这么坐在眼前,话语说得温和平缓甚至还带点央求的意味,深深一颔首,应道:“诺……臣女谨遵旨意。”
他一声嗤笑:“没什么旨意不旨意的,你日后少些顾虑就好。朕既把你留在宫里,自然想你过得好。若总是劳心伤神,还不如早早把你嫁了。”
“诺……”云婵又应了一声,思量着又道,“此事是臣女不知轻重去央的袭姑娘,袭姑娘又不得不顾忌臣女这长公主的身份,实则应得很是勉强,陛下别怪她……”
“知道。”霍洹一点头,“只是不许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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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一惊一乍的交谈之后,心中轻松愉悦……
却是还不到两刻,便接了长乐宫的旨意:罚两个月俸禄。
云婵不知原因,接了旨询问来传旨的宦官,那宦官却只是说:“长公主心里清楚。”
可她确实不清楚。
罚得倒是不重,较之从前经受过的重刑,两个月的俸禄不过小事一桩,人在宫里,总不会因为叩了俸禄就饿死,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