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的冷风在气管里进出,凉的他胸闷气短。
终于到了,白霁却推不开别墅的门,气愤的一拳砸在门上,顿时骨节的皮肤破裂,鲜血直流。
“喂...康伯,我到了,能不能把门打开?”
刚说完,就听到了南屿之的嘶嚎,尖刺的声音仿佛要划破耳膜,紧接着便是下人们的一阵急切的声音。
一定是南屿之发生了什么,白霁望着缓缓打开的大门,急的刚要跑进去,却在抬脚时,及时刹住。
因为,南屿之就站在门内,身后的护士们紧随其后的冲过来,见南屿之忽然停住,纷纷不敢上前,生怕再激怒他。
雪越下越大,蓝白色的病号服穿在南屿之的身上,血色和褶皱映照着男人的疯癫,狂躁的头发犹如枯草,面色怒沉,阴冷中带着恐吓的仇视,昔日温柔似水的眼睛,此刻也被半笑不笑的恐怖之色覆盖。
身上的衣料被发狂时撕开,上面还残留着挣扎的痕迹,除了身上的血迹和不明液体,自触目惊心的是那个被他割开的手腕,已经愈合的伤口,此时鲜血淋漓,源源不断的热血染红了他身侧的衣袖,地上也砸出了一滩血窝。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来...”
恶魔般嘶吼比寒冷的空气还要阴森,掩饰不住的怒气直奔白霁而来,南屿之在冷风中站立,一双眼睛嗜血一样的瞪着迟到的男人。
白霁望着男人,焦急的心终于在此刻恢复平静,他弯身喘息着,眼尾微微泛红。
拔腿冲向男人,无视风雪的阻力,白霁捧起男人的脸颊,吻下去。
两唇相接,纯情的亲吻让万物静籁,南屿之眼中先是显露出呆滞,暴戾之气逐渐消散。
只剩骨头的脸颊,让白霁无声的心疼着,抿着男人的嘴唇,开始长驱直入。
有时候肌肉的记忆,往往比大脑要清晰明白,果然,不到三秒的时间,白霁就收到了南屿之唇瓣的回应。
那是比记忆还要刻骨的惯性,因为他熟悉白霁的气息和感觉,所以会本能的做出回应。
两人分开后,南屿之突觉得困乏,眼皮无力的开始交叠。
白霁把大衣拢在男人身上,一弯身,把男人抱起。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上了楼。
护士们都看呆了,从接受治疗以来,南屿之第一次如此的安静,而非怪异。
原来的房间,已经不能再睡人,康伯命人打开了一间客房,让南屿之暂时住进去。
“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