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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摇了下头:“不难闻,就是熏的我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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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红。”裴朔荀轻戳了下她脸,手指上移,“眼睛也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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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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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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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时穗指了指眼睛,问,“像哭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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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像,你就是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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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避开他过于温柔的视线,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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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没有由来的说:“陈洵,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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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这样的,会把自己最沉重的秘密,说给最信任的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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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朔荀愣住,他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知道她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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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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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比她更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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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世界是本小说,也不能说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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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穗闭了下眼,声音很轻:“我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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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了解一个人,就算只是一眼,也能轻易看穿她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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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睫毛遮住漆黑的眼,裴朔荀垂眸看她,轻声重复:“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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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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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