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应景儿了,她是怕皇后这会儿冒出来,拉她上箦床边上跪祭,那是要吓死人的。
她趴地不起,装模作样浑身打摆,那份伤情叫天地动容。肖铎刚议完事从庑房里出来,站在丹樨上看了一阵,见她这样情真意切也觉纳罕,不过并不以为她是出自真心。他对插着手上前,弓腰道:“娘娘节哀,保重自己身子要紧。”
她抽抽搭搭起身,他忙伸手搀扶。就着火盆的光看,她眼眶子发红,满以为是哭过了头,擦坏了眼睛,谁知道她拿手绢一掖,素绢上分明留下一道红印子,原来是事先早有准备,往眼皮上抹了胭脂。
真没见过这么狡猾的!肖铎皱了皱眉,“娘娘上殿里去吧!夜深了有露水,没的打湿帕子就不好了。”
音楼那双大眼睛呆呆扫过来,他的话说得蹊跷,大概堪破了什么。再低头一看,脸上立马悻悻的,忙把帕子塞进了袖口里。
第11章
几重悲
大行皇帝的遗容就不必瞻仰了吧!反正盖着黄绫布,也看不见什么。再说肺痨死的人,离得太近没准儿会被传染。不过崩在这个月令里,也算死得聪明。再拖延一阵子入了夏,还得专门指派两个人赶苍蝇呢!
音楼心口一阵翻腾,不敢再细想了,敛着神随肖铎进殿里上香。刚进门,看见皇后从偏殿里过来,上下审视她,问肖铎,“这位就是步才人?”
皇后是坤极,是紫禁城中头等尊贵的女人,音楼这类低等妃嫔,只在刚进宫时远远见过她一面。能当皇后的人,必定贞静端方令人折服。赵皇后很美丽,出身也极有根底,父亲是文华殿大学士,母亲是代宗皇帝的堂姐彭城郡主。她十四岁为后,到现在整整八个年头,八年的时间把她煅造成了精致雍容的妇人,脸上更有自矜身份的贵重。
肖铎道是,“步才人是前太子太傅步驭鲁的女儿,昨儿徽号拟定之后才还的阳,如今受封贞顺端妃。”
皇后哦了声,“定了就定了,横竖只是个称谓。万岁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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